抹茶花草

【KR】头像

*腐向RPS，与现实中存在的一切真实人物无关

* @颈椎炸裂 的点文

*BE注意

*狗血注意

以上都没问题的话↓

正在家中处理擦伤的キヨ听到轻微的敲门声，随之而来的是刺耳的门铃。

 

他有些无奈，希望不是什么坏事，今天一整天已经够糟了。

 

“来了来了。”

 

门吱呀一声打开。

 

“那个……您好！今晚您救了我家的猫！真是十分感谢，觉得一定要上门道谢才可以！这是谢礼！”

 

望着突兀地堵住目光的水果篮，キヨ迷茫地挠挠头。他晚上回家路上的确救了只差点被车碾死的白猫，还以为是只野猫，教育了一顿就放它走了。没想到是家猫，竟然还能收到谢礼，这种事怎么想都不常见啊！难不成是否极泰来？眼前这位就是我的贵人？！

 

他稍稍把果篮压低，去看猫主人的样子。

脚边趴着猫咪的少年感受到回绝的重量，疑惑地抬头。

 

然后，少年罕见的绿色眼眸，像猫的瞳孔一般，急剧地放大。

被对方眼中涌出的无数思绪淹没，キヨ一时愣住开不了口。

 

果篮从怀里摔落，逼得懒惰的猫咪后跳几步，发出尖细的叫声。

 

“キ……キ……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粽发的来客慌不择路地想逃跑，他动作敏捷地转身，反射性从二楼的栏杆翻身而下。那只捡回一命的白猫模仿着主人的动作灵巧地着陆，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这全发生在一瞬之间，キヨ脱口而出的问题都没能说完。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

他愣愣地放下举起来挽留对方的手，依着惯性道出疑问。

“见过……”

 

夜晚的风扫过他的鬓角，吹来古老的童谣、孩子的传说。

世间万物啊——

皆有灵性。

 

他烦躁地踢踹碍事的栏杆，没穿鞋的脚砸过去的感觉十分酸爽，高个子的少年捧着脚嗷嗷地叫起来。接而又被散落的水果绊倒，狼狈地摔回屋内。

“……果然没有一件好事。”

 

见到那人面容后心中爆发的狂喜、思念、愤怒、不甘，却因为这个小小的意外慢慢平息。

 

收拾完倒霉的果篮，他趴在门口的栏杆上望着地面。

这距离……还蛮高的啊……看来运动神经不错……中学运动部的后辈？

他拾起篮子，锁上房门。

到底是在哪里见过……绝对见过……难道是我中二时期救助过的小兄弟？

不过他那反应……总不会是欺负别人后被我揍的可怜孩子吧……

 

躺在床上的キヨ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见到对方那一刻的心情强烈得难以忘记，这样的桥段他也常在喜爱的电视剧里看到，概括一下就是——

一见钟情。

“噫……好恶心……”

他终究抵不过生理的疲倦，沉沉睡去。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或许是搭救白猫的经历太过惊险，梦中的キヨ再一次救了一只猫咪。

但似乎，不是白猫。

好像是——

 

自动拉开的窗帘和悠扬的起床音乐，轻柔地唤醒睡足标准休息时间的屋子主人。他撑着脸颊，努力地回忆梦里救助的猫咪的模样。

团成乱麻的思绪被信息的提示音打断，他无奈地点开浮现眼前的通知。在看到消息前，他先看到的是自己的网络社交头像。

“……简直有毒。”

他想起来了，梦里那只猫的样子正是他亲手画的黑猫头像……当然没有那么丑。

发现真相的キヨ哭笑不得，嘟囔着“妈的智障，我是不是该换头像了……”

 

今天是难得的周末，虽说平时的生活和周末区别不大，但不用绷紧神经等待各方的任务委派还是为传统的两日假期增添了几分期待感。

居住在森林区的キヨ打算好好享受这片区域的地理优势，出门走走路散散心。

 

这是公元2500年。

人类科技的高度发展，和人口的减少，推翻高耸的住房。别具特色的各类矮小别墅，与精心设计的社交性更强的多人公寓如雨后春笋般席卷了这颗蔚蓝的星球。

根据不同人的需求，住宅区又分为森林、海边、商业、游玩、隐居甚至沙漠等花样繁多的种类。多数工作都可在自宅完成，每个城市也有专门设置的公司区便于合作项目与面对面交流。

 

而キヨ的工作是梦幻般的灵异现象研究员。虽然听起来有些中二，但确是当今人类社会最为关注的热点问题。不过总的说来，还是很闲。

业余时间的他则是网上知名的游戏实况主。

 

这个纪元的游戏早已被铺天盖地的全息游戏占据，但部分游戏类型依旧是键鼠、触摸或手柄操作。这位知名实况主的领域正是这个千年初期的怀旧游戏。

 

踱步晃荡进满目青翠的树林，捧着松果的松鼠急匆匆地从他面前跑过，窜上一旁的松树。キヨ选择住在森林区一是工作需要，二是……不知怎么有种怀念的感觉。

千思万绪塞满脑海，以随性为原则完全不看路的キヨ很快就走到了从没游览过的区域。

待他反应过来，激动地探查四周的情况时，已经完全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高个子的少年尴尬地原地咳嗽几声，准备通过永不在圈外的网络寻求帮助，却意外发现不远处有人的身影。

脑补了无数怪力乱神的故事，研究员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奔向森林中的“人”影。

 

“哎？你不是……”

背对着キヨ的粽发少年身体一僵，不情不愿地转过头。

“……您好……昨晚事出突然不得以匆忙告别……”

 

“我迷路了！”

“……所以？”

“你认路吗？一起走吧！”

“……………………”

 

沉默中キヨ才注意到对方身处的区域是森林中少见的开阔土地。没有密密麻麻挤在一起的树丛，反是低矮的绿草与靓丽的小花。真是个奇异又令人欣喜的地方。

 

“你……没有别的办法出去吗？”

“没有！”

毫不犹豫地说谎了，但キヨ没有丝毫忏悔之心，理直气壮地又重复了一遍“没有！”

 

绿眼睛的男孩无奈地叹口气，挪动脚步示意迷路的笨蛋跟自己来。

走到他身边的キヨ开始仔细观察对方的样貌，极明显地上下巡视。

“……你是变态吗？”

“嗯……欸？不是啊！不是啊！不是啊！我只是觉得你好眼熟，我们是不是见过面？”

 

“这位先生，这种搭讪方式已经过时了。我们……没见过。”

“哈哈哈哈，是吗？不过先生这种叫法也过时啦，咱们彼此彼此。”

 

“我叫キヨ，你叫什么名字？”

“不说吗？好冷淡，那我自作主张给你起名咯？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好吧，看来你很期待我给你起名！我想想……”

 

自来熟的キヨ兀自沉浸在名字的构思中，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奇怪的名字。

“レトルト！就叫レトルト吧！我是不是很天才！一看到你就觉得应该叫这个名字。”如果起名的人没有闭不上嘴地说个不停，他或许就能注意到身旁人压制住的剧烈颤抖，和逼回去的泪水。

可惜他什么也没看见。

 

“到了。”

还在一股脑地找话题的少年呆愣地望着眼前的公寓。“怎么这么快……”

“如果可以的话，你的联系方式……”又是一次话没说完，对方便不告而别。キヨ内心不满地抱怨：要离开至少说一声啊……

 

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面。希望可以。

默默许下心愿的キヨ又一次进入梦乡。

 

这回，他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嗯……冒险？”

 

“我上次不是告诉你了吗？！别和我们这些妖怪扯上关系。”

粽发碧眼的少年头上两只猫耳不满地扇动，身后的黑色尾巴因为怒火高高翘起。

 

“哇，超过分！猫都是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吗？”

“明明没有你我也可以逃掉！”

 

“啊，是吗？那你放我在这自生自灭好了。”

キヨ弯起嘴角，颇为自得地盯着眼前绿瞳放大的猫妖。黑猫レト烦躁地晃晃尾巴，瞪了对方一眼，“跟我来！”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夜晚森林中传来阵阵咆哮，让迷路误闯妖界的人类克制不住地感到恐惧却又莫名觉得他要保护好身边比他强大的猫咪，他稍稍贴近保护他的猫妖。

“争夺地盘……”

“哈？和谁？”

“犬妖。”

 

“猫狗大战？”

“别用那么幼稚的词来形容我们！”

“抱歉抱歉。话说……稀疏林地的确不适合野猫，本来就应该是野狗的地盘吧……”

 

“你这是要支持敌方吗？！！！”

“wwwww不是不是。”

“你竟然懂这些……超↑奇怪！的确是他们的宜居地没错，但我们族内有同胞表示这片区域未来最终会发展成合适我们栖息的底地森林带……而且原先这块地就没有妖怪，先下手为强是真理！”

 

“欸——原来妖怪也懂科学知识。”

“哼！不懂他们，那么喜欢和人类混在一起，还要去上人类的大学，简直奇怪……虽然我不懂这些，但我可是德高望重的老前辈，已经差不多度过了猫妖的一半生命了！”

 

“是是是！レト桑？”

 

一路掩护着キヨ左闪右躲避开斗争区域还要展开保护罩防止人类被妖气侵蚀的レトルト已然有些力不从心，好不容易走至两界的边界线，却是一个颇为险峻的断崖。黑猫深深地吸气平复内心的忐忑与紧张。

人类少年不知是不是看出对方的疲倦，轻轻拉住レトルト的手。

 

猫妖以粘附力在上方拽住キヨ，一步一步往下移动。如果只有レトルト，他当然可以毫不犹豫一跃而下，带着人类却万万不可，

屏住呼吸的二人逐渐接近地面，先着地的キヨ稳住脚跟，等待对方下落。

护送キヨ安全到达后レトルト松了口气，一时疏忽大意没抓稳岩壁，向后倒去。黑猫倒是完全不在意，毕竟完美落地可是猫的种族天赋。

 

看到这一幕的キヨ却慌了手脚，不暇思索地伸手接住坠落的猫咪。

投入温暖怀抱的レトルト抬头望向上方少年接近的脸庞，心脏猛烈地跳动，羞红着脸翻身落地。

 

“你你你！不要做多余的事啊！”

“不不不不不不好意思。”方才怀里残留的触感让人类少年也奇奇怪怪地害羞起来，话都说不顺畅。

 

“以后……如果可以的话……以后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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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鬼！

从梦中惊醒的キヨ再次头疼的撑住脸颊。这个梦太长，太熟悉。让他产生了不是梦的错觉。

 

接下来的一天、两天、三天，整整一周，他每天晚上都要梦到那位黑猫レト。

 

有时是梦里与自己相像的少年キヨ带着レトルト闲逛大学校园，有时是レトルト别扭着找上门说想再吃一次上回的甜点。

有时是两人像约会一般游玩乐园，参观博物馆，登上富士山。梦里的人类少年像是要将现世的美好尽数塞入黑猫怀中，带着猫妖走遍人世间的千山万水。

 

让醒来的キヨ忍不住发笑的当属水族馆游览的那次美梦。

兴致勃勃地决心两个小时走遍水族馆的レトルト，在鱼展区就再也挪不动步。计谋得逞的キヨ站在黑猫身后放肆地指着对方黏在玻璃上的背影开怀大笑。

结果两个小时只看了第一个水箱。

 

记录到这里的キヨ停下语音输入。

他上翻查看之前的笔记，发现每次活动的时间都意外的短，从来没有长于一天的约见。

是做梦导致的断续吗？他不无疑惑地思考起来。

 

后面的记录被两人一起打游戏的梦填得满当当。

 

结束每日的例行记录，这种现象已经持续了一个月，キヨ开始认真地考虑要不要换个工作。他大概被平日的鬼怪传说影响得厉害，已经开始自己幻想妖怪故事了。

 

虽然也有过前世记忆的猜测，但现今的研究表明人类只有一世约为百年长度的生命，这也是他们致力于灵异现象研究的原因——寻找延寿或轮回之法。

所以他只能断定自己脑补过度。

 

还是先把工作放一边，开个新坑吧！

游戏实况主キヨ离开家门，朝向中古游戏购买试玩一体店进发。

 

他望着游戏架前陌生而又熟悉的身影，一时不知该前进还是后退。

那是梦里见过无数次的黑猫レト，也是他无比渴望现实中再次相见的人。

究竟你真的是那只黑猫，还是这一切都是我自欺欺人的可笑妄想。

 

数次的梦早让キヨ对这位连名字都不肯告知的陌生人产生了别样的情愫。但他不能用自己的幻想打扰别人。キヨ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妄想癖得治。

 

“哟！又见面了！你也喜欢玩以前的老游戏吗？”

少年装作意外的样子，轻松自然地向颇有缘分的人打招呼。

“……嗯。”

被自己起名为レトルト的少年难得坦率的回答，简简单单就令キヨ欢欣雀跃。

“真的吗？我再做这种游戏的实况哦，有兴趣的话可以看看！网上搜キヨ就能找到！”

“……实况……”

“对！实况！说不定我们俩还能一起录个实况！现在喜欢玩这种游戏的人不多了，可以的话一起玩怎么样？”高个的少年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充斥着对未来的期待。

 

“不了，谢谢。”

レトルト放下手中的扁盒，转身要走。キヨ伸手去抓对方的手腕，明明就在眼前却虚晃而过，来不及思考为什么没抓住，他赶忙寻找话题想留下对方。“为什么拒绝呀？难道レト桑游戏玩得超烂？”

不自觉就用了梦里少年对黑猫的称呼。

 

已离远几步的レトルト猛地停住，他缓缓回头朝着身后的人勾起嘴角，“是啊……超级烂。”

 

这次キヨ没有再挽留。

因为他觉得，对方最后的笑容，非常，非常，非常悲伤。

 

 

晚上的梦还是与游戏有关。

 

“什么？！死了？！不可能！我刚刚明明躲过了！”

黑猫レト暴躁地指着电视屏幕，气得尾巴和耳朵都冒出来了。

坐在他旁边的キヨ捂住肚子笑个不停，“不行了不行了……レトルト前辈不愧活了那么久！游戏玩得超——烂哦？”

“可恶，给我等着！我今天打不通过，我就不做妖了！”

“哦！好厉害的flag！”

“你闭嘴！”

 

打打闹闹一整天，在キヨ精心指导下，レトルト终于在夜幕降临时通关了游戏。

两人长呼一口气，彼此兴奋地击掌庆贺。

“看吧！我的超绝游戏技术！”

“レト桑以后可以举办猫咪游戏技巧理论课堂了！”

 

“好主意wwwww等会，现在几点？”

黑猫的表情一下变得惊恐，不知不觉他和キヨ已经玩了一天的游戏。

“嗯？六点……没办法，玩游戏就是这样了，一不小心就容易超过预定时间。”キヨ拍着对方的肩，让他放轻松。

 

“不行！我得走！”

“欸……等等……”望见对方已经翻下阳台，キヨ只好默默做完道别，“明天见……”

 

 

“不好意思睡过头了，这次真不是故意的！”

“……キヨ君……昨天你去哪了？”

“昨天？レト桑你在说什么呀？昨天我们一起打得游戏呀……”

 

“你看日期……”

“哈？我竟然睡了一天两夜！！！”

瞧见对方沉下的面容，和埋在阴影里的碧绿双眸，キヨ苦恼地思索合理的解释。

“那什么……大概是近来太累了……对不起！”深鞠躬。

 

“抱歉。”レトルト的道歉让キヨ摸不着头脑。对方随后的话更是让他气不打一处来。

“我们最近还是少见面。”

 

“就因为这件事？！不会吧！为什么啊？我还有很重要的事要说……”

对方匆匆离去的背影显得分外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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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之后キヨ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做梦，也再没见过那位白猫的主人。

他没有辞去研究员的工作，也继续着实况的爱好。

或许……他在看呢。时不时，少年会这样想道。

 

来年夏天，实况主朋友们邀他一同参加传统的烟火大会。新项目有关猫妖的研究在キヨ的推动下刚刚立项，折腾了半年正需要放松的人欣然应约。

 

烟火表演在夜空中拉开帷幕，代替熄灭的烛火照亮观众们的雀跃的面容。

“つわはす君……你觉不觉得烟火下接吻特别浪漫？”キヨ莫名其妙地向身边相熟的朋友抛出一个“有深意”的问题。

 

“什么？キヨ君……你……想脱团了？”

つわはす小心翼翼地挑选着措辞，偏头去看目不斜视的キヨ。

“我啊……觉得如果告白一定要选烟火大会，然后顺势接吻……是不是特别棒！”他得意洋洋地打个响指，像朋友炫耀他宏伟的计划。

“キヨ君，少看点电视剧。”

 

 

闹到深夜回家的实况主少年，久违地，做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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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レト桑！”

“你怎么又自己闯进来了！快出去！”

 

“没关系啦！你们不是打赢了吗？而且你都好久不来找我，也不和我用那什么灵力联系，我只能自己来找你了！”

“快出去！”

“那你和我一起去看烟火！”

 

“烟火？”

“嘿嘿，没看过吧？超漂亮的！”

“可我……”

 

“レト桑一定要来！我有重要的事要说！你不来我之后就天天找你！”

“……正好，我也有事要说，走吧。”

“太好了！”

 

紧张地等待烟火升起的少年，完全不敢看身边的人，他在内心反复演练着接下来的告白台词，在手心不停写着人字。

他看不见抬头欣赏烟花的黑猫眼里的决绝与悲伤。

 

“キヨ君……我……”

“等等等等！我先说！”

被对方在黑暗中依旧明丽的碧眸摄住心神，原先写好的台词一句也说不出，他张嘴却发不出声。

“嗯？”

 

“我……我……我……我喜欢你！请和我在一起！”

脑中只记得接下来的计划是亲吻，没有思考没有犹豫，キヨ一鼓作气捧起对方的脸颊，吻上去。

 

レトルト只楞了一瞬，短得令人怀疑这个吻根本没有发生，他奋力推开眼前的少年，头也不回地跑开。

 

确信对方也喜欢自己，以为他在害羞的キヨ傻傻地朝他离开的方向挥挥手，“我等你的回答！”

 

这一等，就是一辈子。

 

 

キヨ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不知是从梦中清醒，还是仍在梦里。

他感到身体不受自己控制，意识在渐渐远去，似乎下一秒又要进入梦乡。

陷入长眠的前一刻，他张合干涩的嘴唇。

一句没有声音的话语——

想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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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阳光洒落前就从床上惊醒的キヨ，惊魂未定地活动着四肢，确定自己依旧能控制身体。

刚刚是鬼压床？！

还是……也是梦……梦里的自己……死了吗……

 

“想见他。”

代替梦里发不了声的人，キヨ轻轻地在空荡的房间中说出他早该遗忘的心愿。

 

 

 

“キヨ君，你为什么换头像？这个更丑……还不如换成原来那个黑猫。你的迷妹们一直在嚎叫，都有人来拜托我劝劝你了……”

 

“つわはす君，你说如果一个人坚持喜欢一个人两辈子，却还是被拒绝，他是不是该放弃了？”

 

“这什么不对题的回答……人也没有两辈子呀……不过如果是我，大概会放弃吧，毕竟这对对方恐怕也是一种困扰？但我觉得不放弃也很棒，キヨ君是属于那种不会放弃的人吧？一直坚持努力很好！我比较奇怪……会觉得这可能伤害到别人……”

 

つわはす看久久等不到对方的回话，担心自己的网络是不是出问题了，只好再试一次。

“キヨ君？”

 

“……不奇怪啊，这样的想法……因为我也是这么想的……”

“哦，哦……等会！头像的事才是重点。”

 

“不换回去。”

“为什么？”

“代表过去的自己已经死了。”

 

“キヨ君你今天是不是又犯中二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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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看到那个要了头像授权的清川喵发的推特了吗？]

[看到了……感觉好奇怪，真不知道为什么キヨ桑要把自己的黑猫头像送给这个人用。]

[是啊！要授权本来就很奇怪吧！干嘛非要用キヨ桑一直以来的代表物……]

[推特什么内容？懒得翻了。]

 

[就是分开发了三次大哭的颜文字，最后发了一个笑容的颜文字。总共四条，没了。]

 

[莫名其妙……]

 

 

准备登陆账号的キヨ，看着系统自动记录的清川喵的账号信息，毫不犹豫地点下清除历史记录。

没想到自己会有用小号自导自演的一天。

 

不过，清除历史记录后，很快就能忘记。

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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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这是你吗？レト桑？”花猫P-P指着屏幕上的黑猫头像望向抱着白猫准备里离开屋子的レトルト。

“……不是。”

“可这神韵超级像的啊！除了这个笑容…………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P-P你真是……能别再伤害一个即将消散的猫妖伙伴了吗？！”

 

“不好意思……不过啊，レト桑你不化人型的时候，总是一副不开心的冷漠脸，偶尔这么笑笑也不错呀？”

“猫都是这个表情吧……除了你这个天天张着嘴流口水的奇葩！”

“喂！”

“再见！”

 

P-P注视着离开住屋不知要去何处迎接死亡的レトルト合上房门。

默默地看向屏幕上与黑猫头像在一起的昵称——キヨ。

“再见……”

“结果你还是忘不了他。”

 

 

 

レトルト回到那片森林里的花草地，他们约定的地点。

轻轻地放下怀中的白猫，静静抚摸着它背上的绒毛。

“你可真是不争气，跟在我身边那么久还是不能化灵为妖……”

“不过这样也好，就做一只普通的猫多好。”

“将来遇上喜欢的人，就厚脸皮地去他家蹭吃蹭喝……”

 

“一直没给你取名字真是抱歉，以后你大概会遇到愿意给你名字的人类。”

 

“走吧……”

 

通灵性的猫咪没有移动位置，它在闭上眼帘的主人面前缓缓趴下，喵喵地呼唤再也无法醒来的黑猫。

レトルト的身体泛起淡黄的光芒，化作蒲公英般的小球飘向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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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妖项目取得突破性进展是在多年以后。

キヨ博士作为主要贡献者，荣获科学上的最高奖章。

 

人们首次认识到：妖与人不能共存，妖会吸取一方的生命力，而人类没有抗性。但这是化灵的妖具有的被动生存技能——吸取生灵的生命力，正因如此，当妖的寿命到达一个程度，会开始向外界输送生命力，随后渐渐消逝。

 

 

关于人类轮回的意外发现则在更久以后。

似乎死前带着刻骨的未尽心愿会导致灵魂再次转生，而不是归入天地。

当然这只是一个可能的假说。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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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学业比较忙，一直没时间写文……对不起！总而言之，先道歉wwwww

这次是炸桑的点文！一直以来的图真是非常感谢！

努力的试着写了……希望大家食用愉快（忐忑）